从小喜欢玩航模,长大了便拿起遥控器帮助田间地头劳作的农民伯伯解放双手。今年39岁的陈利杰是植保飞机“驾驶员”,算是近几年众多转行加入植保无人机飞手中的一个。2019年,人社部、市场监管总局、统计局联合发布了13个新职业信息,无人机驾驶员从此有了专业的身份。近两年,植保无人机市场越来越好,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成了职业飞手,越来越多的农民开始接受这种新的植保方式。陈利杰表示,农忙时节,农户需要排队预约无人机植保作业,每架飞机的日均纯收入达到2000元。
无人机飞手。通讯员 樊路民 摄
农忙时节农民伯伯需排队预约作业
河北省邢台市沙河市一望无际的麦田里,一架无人机正在麦田上空“劳作”,头戴遮阳帽的陈利杰熟练地操作着手中的遥控器。“无人机每天可以完成五六百亩地的农药喷洒工作,而人工的话可能只能完成20亩左右。”
陈利杰最初是做玻璃加工行业的,转行做植保无人机飞手纯属偶然。
“当时在新闻里看到有人用无人机进行植保等作业,觉得挺新鲜、挺有意思。”五年前,陈利杰刚入行的时候,无人机植保还算是个新鲜事儿,至少在他家周边,他算是率先“吃螃蟹”的人之一。
陈利杰刚入行的时候,一台无人机价格在10多万,这对他来说不算小数目,但相比投资采购无人机,农户们对植保无人机的认可更让他犯难。
为了打开市场,陈利杰第一年完全是用无人机免费给农户们进行植保作业,第二年也是让农户们先试用,效果好再结账,就这样一点点打开了市场。
短短5年时间,农户们看到了效果和实惠,陈利杰也就越来越忙。从最初免费送药、送服务到现在农忙时节,农户们需要排队等候,无人机忙完了上一户家的植保作业才会到下一户去。
从纯手动驾驶到进行精准智能作业
客户越来越多,当然“战友”、“竞争对手”也就越来越多。
“招聘无人机飞手、学徒20名”,这是陈利杰微信朋友圈中的一段话,从最初和三个伙伴一起创业,到现在组成了数十人的小团队,飞手已经成为热门新职业之一。农忙时节,一些无人机飞手会全国各地跑,陈利杰基本不太外出,家周边的田地就足够他忙活好一阵。
生意之所以红火,因为老乡们都认可陈利杰的驾驶技术。同样一台无人机,不同飞手操控,植保作业效果也会有所差异。刚入行时,陈利杰凭借学生时代玩航模的经验,相对轻松地上手了。
植保无人机。通讯员 樊路民 摄
当然,除了技术,手里的设备也是非常重要。五六年前,无人机还是稀罕物,平均价格都在十几万元,而且是纯手动模式,作业效果如何,完全靠飞手技术经验,5年时间,无人机不断更新换代,从纯手动飞行、定点定航线飞行、可以手动设定障碍物、电脑程序自动识别障碍物,到现在可以精准地识别障碍物并避让,一代比一代先进智能。无人机设备本身更新换代的同时,配套服务保修政策等也都在逐步完善。
记者查询发现,植保无人机“身价”也从几年前的十几万元降到了几万元不等。
虽然飞机价格便宜了不少,但更新换代的速度上去了,飞手们换设备的资金也注定是一笔不小的开销。不过,包括陈利杰在内的多位飞手都向记者坦言,忙的时候,一架飞机的日均收入过万,除去人工成本等,每架飞机每天可以挣2000元左右。在网络上检索“无人机飞手”就会发现,近两年关于无人机飞手的新闻不算少,高收入背后的各种辛苦也有讲述到。
无人机让不少农民解放了双手
每架飞机日挣2000元,对于飞手们来说收入还算可观,对于农户们来说,其实也是划算的。“如果是人工作业,每天仅工人的工钱就要七八十元甚至100元,每天也就干20亩地。无人机每天能完成500亩地的作业,连药带机器每亩不过25元。”陈利杰称。
当然,这并不意味着,无人机植保就是“完美”的,相较于人工作业, 无人机在撒药时对于一些边边角角处理没有人工精细,需要飞手精湛的技术进行二次“修补”。
陈利杰从小在农村长大,对于田间地头劳作的辛苦再清楚不过。他说,他一头扎进农业不想出去,是因为植保无人机飞手这个职业让他找到了存在感。“农村里生活的大多是老人、孩子,因为植保无人机及飞手们的存在,解放了乡亲们的双手。”陈利杰称。
根据人社部2019年年中发布的一份《无人机驾驶员就业景气现状分析报告》显示,目前无人机驾驶员的就业领域以影视航拍、农林植保、电力巡检、航空测绘为主,这四大领域的从业人数超过总数的55%,这些领域也是无人机驾驶员从事的热门行业。
《报告》还显示,中国作为农业大国,18亿亩基本农田,每年需要大量的人员从事农业植保作业。无人机飞防是加速我国实现农业现代化的助推器,植保无人机、飞防员、农药构成了飞防体系的三大要素。日本是无人机飞防最成熟的国家,目前在田间作业的无人机有3000多架,飞防员14000多人。中国的飞防作业面积是日本的28倍,预计到2020年,中国植保无人机需求量是10万架,无人机植保从业人员需求量是40万人。